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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3月18日 星期六

中島登與《戰友姿繪》

文責:小編 陳家倫

中島登 戰友姿繪 土方歲三 近藤勇  中島登(明治三年三月 庚午年彌生月 繪製)


中島登(1838-1887)據傳於天保九年(1838)二月出生,安政三年九月時,19歲的中島登拜入天然理心流門下,之後在元治元年(1864)加入新選組,也曾奉新選組局長近藤勇命令調查、相模、武藏及甲斐等國情勢,後來在慶應三年(1867)晉升為伍長。

 

近藤勇在慶應四年(1868)於板橋刑場遭處刑後,中島登隨土方歲三等人轉進奧羽,並與舊幕府軍合流,最後更進入蝦夷地與薩長為首的新政府軍對抗。


(延伸閱讀:

新選組簡史(十一)——近藤勇的末路

https://sengokujapan.blogspot.com/2020/01/blog-post_12.html


新選組簡史(十二)——土方歲三最後的抵抗

http://sengokujapan.blogspot.com/2020/01/blog-post_15.html )

 

在土方歲三奮戰的箱館戰爭中,中島登與部分新選組隊士防守辯天臺場(砲台),戰後投降了新政府軍,因為其「叛軍」身分,而被下令謹慎處分不得隨意出門,且必須進行思過,直到明治三年(1870)五月,中島登才獲赦免,之後中島登侍奉明治維新初期受封的靜岡藩,當時的靜岡藩是由江戶無血開城後,被明治政府移封到靜岡的德川宗家所統治,中島登這段期間也曾為開發新田做努力,晚年居於濱松渡過了他的餘生。

 

中島登在箱館戰爭戰敗,投降新政府軍思過期間,中島登為了緬懷逝去的曾經一同並肩作戰的新選組及舊幕府戰友們,或許是不希望他們的事蹟及風采被人們遺忘,因此在思過期間,雖然不能隨意行動,但是中島登反而趁者這個機會繪製了過往戰友風采的繪卷《戰友姿繪》。


繪卷《戰友姿繪》在明治三年三月(庚午彌生月)完成,開頭的序言便展現出雖然敗給人數眾多的官軍,但是自己與戰友們雖敗猶榮的言語。


中島登 戰友姿繪 序言

之後便出現中島登繪製的幕府旗艦開陽丸,由於開陽丸這幕府最大旗艦的西式帆船,曾經被幕府海軍奉行榎本武揚劫往蝦夷地,中島登也曾經在仙臺藩領坐上此船與榎本武揚等舊幕府軍會合,因此相信中島登所繪製的開陽丸的繪圖應當能為我們適度的還原當時的開陽丸的風貌。


中島登 戰友姿繪 開陽丸(明治三年三月 庚午年彌生月 繪製)


 

開陽丸之後,則是中島登的自畫像,中島登畫出在室內試圖作畫的自己,把試圖想將自己的戰友風采透過繪畫傳達給世人的自己活靈活現地展現出來。


中島登 戰友姿繪 中島登(明治三年三月 庚午年彌生月 繪製)

緊接者便是新選組兩位最重要的人物,局長近藤勇及副長土方歲三。


01-2中島登 戰友姿繪 土方歲三(左) 近藤勇(右)(明治三年三月 庚午年彌生月 繪製)


 

作為相信曾經見過兩人的新選組隊士的中島登,不但活靈活現的把心目中的兩人描繪出來,更在繪畫旁的余白寫下兩人的介紹及許多對二人歌頌讚賞的詞語。

 

包含近藤勇之後,中島登包含自己總共繪製了26位新選組隊士、及五位舊幕府軍,以及一對阿伊努親子。


除了在卷尾的阿伊努親子只有繪畫沒有任何文字敘述,因此蝦球無法判斷中島登繪製這對親子的原因外。

 

上述26位新選組隊士及五位舊幕府軍(包含一位女性),除了新選組局長近藤勇是在板橋刑場遭處死,其他多是與土方歲三、中島登一同撤往陸奧,或是在會津時未選擇與土方歲三、中島登等北上蝦夷地,而是在會津如來堂(神指城址附近)與新政府軍作戰戰死、又或者是在宮古灣海戰乃至箱館戰爭的防衛戰中戰死的戰友。

 

《戰友姿繪》從卷頭開始依據描繪了

開陽()、中島登、近藤勇、土方歳三、山口二郎、荒井破魔男、高田文二郎、粂部正親、志村武蔵、漢一郎、千田兵衛、河合鐵五郎、吉田俊太郎、池田七三郎、中島三郎介() 、中島桓太郎、中島房二郎父子、原五郎妹女、伊藤鐵五郎、木下巖、鈴木練三郎、蟻通勘吾、粕屋十郎、野村利三郎、菊地央、甲賀源吾、栗原仙之助(介)、三好胖、乙部剛之進、津田丑五郎、長島五郎作、小窪清吉、阿伊努親子等船艦及人物。

 

繪卷中每個戰友中島登除了用精美的畫工試圖展現他們最為活躍的一面之外,也利用文字介紹這些戰友們的出身以及他最終如何迎向死亡(但在會津訣別的戰友,因為音訊不通,因此中島登誤以為他們全部死亡,因此全都以殉死說明)


中島登所繪的於會津戰死的戰友 山口二郎 荒井破魔男
兩人的穿著仍屬於和裝


更也能發現,中島登在繪圖中,戰死於會津或是奧州的戰事的戰友們,多半是以和裝的服飾描繪出他們的英姿,而在箱館戰爭戰死的戰友,則多半是描繪出他們穿著西式軍服奮戰的身影,也能從此繪卷中,看出反抗心政府的奧羽、蝦夷地的軍隊及新選組在面對新時代時的改變。


於箱館戰爭忠戰死的戰友 乙部剛之進及津田丑五郎
中島所繪的二人此時已穿上西式軍服


 

可以說《戰友姿繪》是十分貼近參與新選組與舊幕府的人物的圖文並茂的繪卷,加上作者本身也是參與過新選組乃至箱館戰爭的武士,更是在箱館戰爭中結束後不到一年繪製的作品。

 

儘管因為情報落差問題,加上帶有緬懷戰友的立場的因素,因此也不能說此《戰友姿繪》的內容一定完全正確,但作為曾經參與歷史的參與見證者的證言,筆者相信這作品也應當可與另一位新選組隊士-永倉新八晚年的大正二年(1913),透過其口述,記者吉島力整理而成的《新選組顛末記》(新選組始末記)相提並論,,兩者分別做為文字資料及繪畫資料,可成為研究新選組的第一手史料。

 

另外讓筆者感到有趣的是《戰友姿繪》本為參與過幕末的戊辰戰爭乃至與土方歲三一起在箱館戰爭奮戰的新選組隊士為了緬懷近藤勇、土方歲三等在會津、箱館或是宮古灣海戰戰死的新選組隊士及舊幕府軍等戰友,而在箱館戰爭戰敗而被下令幽閉謹慎期間,繪製出的緬懷往昔並肩作戰的戰友的作品。

 

可以說是一個緬懷故友的緬懷作品,究竟為何這樣緬懷戰友的作品,會在最後繪製一對阿伊努親子做為整個繪卷的結尾呢,或許也是值得令人玩味之處。

且中島登在繪製每位戰友的緬懷圖時,往往會寫下這位戰友的名字,並寫下他的出身及事蹟,乃至死時的風采及年紀。

 

但是阿伊努親子卻只有圖而無任何文字介紹,更讓筆者覺得玩味。

 

不管如何,且不管中島登繪製阿伊努親子動機如何,但是做為曾經參與幕末箱館戰爭,來到與阿伊努人有接觸的蝦夷地的中島登,其在明治三年(1870)三月繪製的這張阿伊努親子圖,或許也能成為我們了解當時的和人究竟觀察阿伊努人後所繪製出的一張鄰人阿伊努人風采的繪畫。

 

最後 也附上函館市立函館博物館 數位典藏網 《戰友姿繪》線上看網站連結:

https://hakohaku-archives.c.fun.ac.jp/records/S63-0020


《戰友姿繪》從卷頭開始依據描繪了

開陽()


中島登



近藤勇




土方歳三


山口二郎、荒井破魔男



高田文二郎、粂部正親



志村武蔵、漢一郎



千田兵衛、河合鐵五郎



吉田俊太郎、池田七三郎




中島三郎介(、中島桓太郎、中島房二郎父子

原五郎妹女



伊藤鐵五郎、木下巖



鈴木練三郎、蟻通勘吾



粕屋十郎、野村利三郎



菊地央、甲賀源吾



栗原仙之助(介)、三好胖



乙部剛之進、津田丑五郎



長島五郎作、小窪清吉



阿伊努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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