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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11月9日 星期四

相模雄獅吼聲起!你所不知道的北條氏康

北條氏康畫像
後世稱為「相模之獅」的北條氏康,在群雄亂鬥的關東地區,與更為人熟悉的上杉謙信和武田信玄,還有駿河的今川義元,合演了戰國時代東日本最精彩的「關東四國志」。

相比老對手謙信和信玄,氏康的人氣或許比他那個總是活在信長陰下的鄰居今川義元好一些,但事實上一般戰國迷對他的印象,大部分都是來自於他與謙信和信玄的對打,當然,多得遊的幫助,提到氏康的話,總有一個特別的場景留了給他,那就是天文十五年(1546)年初夏發生的河越夜戰。一場號稱「八千對八萬」的絕地反擊戰,傳說氏康透過示弱,以及夜間偷,成功擊潰了十倍於己的大軍,更一舉奠定了北條家關東霸業的關鍵基礎。

除了河越之戰,還有他的「好爸爸」形象。雖然他兒孫時家族沒落,在那時為止,各兒子孫子都克盡己任,力保家族到最後,顯示出氏康教育有方;但始終不少戰國迷對氏康他個人的認識,遠遠比不上謙信和信玄。考慮到氏康的活動在當時東日本的戰局有著十分大的影響力,這裡也想談談他,尤其是一些較為不為人知的部分。

首先氏康他的才華是怎樣的呢?沒有出名的家臣,一直主要靠家人親族的互相扶持,這就是北條家的最大特點。因此,當家的能力也左右著北條家族的命運,後來的氏政錯失保全家族的時機,也多少反映了這個特點是雙刃之劍。不過,氏康看來也不是天才橫溢,更可能就是一個大器晚成的類別。其實他的父親,也是更被後人低估輕視的北條氏綱在留給兒子的遺書中,開首的部分就這樣說:

你的才幹在任何方面都遠不如我,雖然嘗言道古人有金言名句,但也總有遺忘之日,既然如此,為父留下這遺訓,想必你也斷不敢忘卻吧

父親對兒子作出這樣的狠評之餘,在遺訓中列舉了不少集中在為人修身、作為武士的涵,以及為政者治民的心得等,這想必也是父親氏綱對當時已二十多歲的兒子有點不放心,才會苦心留下這些教誨。這也暗示早年的氏康其實並非天之驕子,天才巨星,也是經歷了不少磨練才百煉成鋼的,第一個的試練就是那場河越之戰。

夜戰大反擊的傳說傳說,河越夜戰本身的經過其實謎團眾多,根本連具體怎樣打的也因為幾乎沒有留下任何史料,因此相關的戰況乏具可陳,當然也沒有明確的資料證明那是一場一對十的戰爭。我們只能肯定的是,這是一場北條軍大勝的戰事

其實,的「八千對八萬」之勢也只來自於《相州兵亂記》、《北條盛衰記》、《關八州古戰錄》等軍記物,由於向來軍記物在數字上的可信性可以完全無視,我們只能從一手資料上知道,當時河越城內約有三千多名守軍,也的確被包圍,但是不是到了十面圍攻,從小田原城趕來救的氏康軍有多少人皆無從考證。

不論如何,河越之戰後,關東地區以至甲信駿的局勢都出現重大的轉變。其實當時權傾東國的關東管領上杉憲政在北關東依然有著十分大的影響力,不僅與氏康為敵,也在西邊與對抗武田信玄的村上義清、小笠原長時等保合作,力阻氏康與信玄這兩個新興勢力的崛起。不,時值青年的他,難敵稍為年長的氏康,河越一役戰敗後,憲政大失人心,四年後便已經被氏康逼迫到身陷上野.越後的邊境之中,連家內的不少家臣都已離棄而去。

不過,等待奇蹟的憲政終究還是運氣未盡,獲得了長尾景虎,也就是後來的上杉謙信支持後,數年後便猛攻關東,關東因此滿目瘡痍,軍民疲憊,最終雖然把謙信打退了,但留下的問題卻十分大,怎樣重建被謙信軍洗劫一空的領國,是氏康的一大難題之餘,被謙信欺負到頭上來,可謂有負領主之名,也無法堪稱能保護家國的戰國大名,是先安內,還是先反擊也是氏康要選的決定。

當時氏康與一名叫「融山」的箱根神社別當(神官的一種)就戰後的善後措施有過爭論,簡單來說,融山希望氏康應該專心治政撫民,敬神求安,不應想著去反擊謙信,窮兵黷武,否則領國將又再生靈塗炭。氏康不久後寫信,一一回應融山的指責,簡單介紹一下部分內容:

.北賊(謙信)與關東諸家群起來攻,最終我方節節勝利,這便是因為我們日夜敬神禮佛的好報應。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父親氏綱克誠勤皇,從沒有忽怠
.戰事使萬民哀苦,我虛心聆聽眾人之苦,一直心懷慈悲之念,盡聞國內大小事,刻求道理相應,沒有絲毫偏頗。
我非窮兵黷武,放眼日本國內,縱有日夜禮侍神佛之人,但因心中存有邪念,最終不獲神佛保護。我方縱有不善不足之處,但如今戰勝北賊,就是因為我等誠念報效,順應天道,所以才終獲神佛不棄。

不論以上的內容是否只是氏康為了辯護自己護國失職而寫的,中很清楚地看到他作為一個領主的責任意識,以及作為統治者的自覺,而且,我也少有能在戰國大名的手筆裡,親自看到他在戰亂之世中,對管治領國的抱理想即使不久後氏康還是為了沒有成功禦敵於國境之外引取責任,將位子讓給了長子氏政,自己則作為政治顧問,退居二線。但他作為「民政家」的印象也深刻地烙印在後人之中,一系列有關北條家的軍記物都一致地描寫氏康為能治之人。除卻謙信及信玄的來襲外,北條家直到天正十八年(1590)的小田原之戰為止,也再沒有被外敵入侵到腹地,氏康與他的兒孫在保家衛國的責任上,只能說不能力保到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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