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村清顯—四面楚歌的「龍之父」

文責:小編 陳家倫
相責:小編 陳家倫 小編3 森長定

遊戲 信長之野望 大志 的田村清顯

昨日我們提及了叱吒奧羽的「獨眼龍」-伊達政宗之父親「伊達輝宗」的素顏以及他被人們所遺忘的一面。

因此今天我們繼續來談談獨眼龍政宗的「父親」，延續「龍之父」的系列，而今天我們要談的是伊達政宗的岳父(外父)，同時也是政宗正室愛姬的生父，陸奧三春城主‧田村清顯。

說起田村清顯，其家族田村氏據傳為律令時代的第一代征夷大將軍坂上田村麻呂之後，系出名門，室町時代以來田村氏便以田村庄主身分而治理田村庄(相當於今日福島縣田村郡)一帶，家族在室町時代以守山(今郡山市田村町)為根據地，至田村義顯一代在永正元年(1504年)轉移根據地至山區的三春(今福島縣田村郡三春町)，以後三春城便成為田村義顯、田村隆顯、田村清顯三代將近百年之根據地。

田村義顯、隆顯、清顯三代居城三春城址空拍圖
(圖片引自《原町市史》)

室町時代的田村氏，與南方的白川(根據地為今日的白河市一帶)、岩城(根據地為今日的磐城市一帶)等家關係良好，而側重與南方的關係，但隨者伊達稙宗的興起，以及田村氏向安積郡(今日的二本松市、本宮市以及郡山市一帶)擴張，而開始側重與北方伊達氏及東方相馬氏(以今日的福島縣相馬市、南相馬市一帶為根據地)的關係。

三春城址 續日本100名城蓋章處

在天文十年(1541年)田村氏與安積郡領主的衝突中，便在伊達稙宗的調停下結束，也相信在這前後，清顯之父隆顯迎娶伊達稙宗之女小宰相為妻。

田村清顯的外祖父 伊達稙宗

隨者伊達稙宗、晴宗父子爆發父子相殘的天文之亂，清顯之父隆顯支持岳丈伊達稙宗而與伊達晴宗軍作戰，並因此與同為稙宗方的稙宗女婿相馬顯胤、懸田俊宗保持良好關係，即使是在天文之亂後，兩家仍保持友好，並相互通婚加強聯姻，也據傳在這個時候，相馬盛胤之姊於喜多嫁與了隆顯之子‧田村清顯。

伊達、田村、相馬人物關係略圖

這也是田村清顯開始出現於歷史舞台，時間點大約是天文末年的1548年前後，然而早期的田村清顯資料甚少，待等到元龜元年(1570年)前後，清顯之父隆顯將田村氏當主之位讓與田村清顯，清顯方活躍於歷史舞台上。

田村清顯之父 田村隆顯
圖引自 遊戲 信長之野望 大志

不過在即使如此，繼承當主之位前的田村清顯，仍能在部分資料中看到其活動，如《仙道記》便指出田村清顯曾經在永祿年間(1558~1570)率領三千騎進攻南方的石川郡小平城。

而在伊達方的史料《伊達正統世次考》中也提及在永祿六年(1563年)伊達晴宗、輝宗的父子相爭中，田村清顯與蘆名(以今日的會津若松市一帶為根據地)、岩城等家族一同調解父子矛盾，因此雖然仍有待考察，但是或許在隆顯交棒之前，清顯便已經活躍於歷史舞台。

而隆顯交棒的原因，或許也是在於自己晚年身體抱恙，乃交棒與兒子清顯，我們從資料中可以看到，元龜年間以後數次能在伊達輝宗、蘆名盛氏的書信中看到提及田村隆顯抱恙，而隆顯根據田村家的菩提寺福聚寺的墓碑來看，應當病逝於天正二年(1574年)九月六日。

1560年代 田村、伊達、相馬、蘆名關係圖

繼位後的田村清顯，面對的是父親遺留下來的課題，由於父親隆顯在天文之亂以後，數度攻擊安積郡，並與亂中倒戈至晴宗軍的蘆名盛氏不睦，因而兩軍多次交戰，並在之後維持微妙的關係，因而田村清顯的第一個課題便是如何面對與蘆名氏的課題。

清顯之父隆顯在位晚年便強化與伊達氏的關係，來做為對抗蘆名的資本。

然而隨者佐竹義昭、義重父子(以今日的茨城縣太田市一帶為根據地)北進陸奧，而使得田村、蘆名、伊達都備感威脅，因而在佐竹氏降伏白川、石川等兩個名族，乃至岩城也日漸導向佐竹氏之下，田村與伊達的聯盟乃與蘆名氏和解，轉為聯手對抗入侵的佐竹義重。

因而面對佐竹氏的北進，便是田村清顯走馬上任的第二個課題。

而第三個課題則是處理姻親相馬氏與伊達氏的不睦。由於天文之亂的爆發，打壞了本來關係走向緊密的伊達、相馬兩家的關係，而作為南奧羽的長者「伊達稙宗」的逝世，更是讓本已經關係惡化的相馬盛胤、伊達輝宗走向全面衝突的局面，因而調停兩家的關係便是田村清顯的重要課題。

而在清顯繼任當主之後，直到其逝世十多年間，處理與這四個家族蘆名、伊達、佐竹、相馬的關係，便是遊走於各家並企圖維持家族田村氏獨立的田村清顯的重要課題。

田村清顯時代的 田村氏與周遭領主勢力圖(1570年代)

(圖引自愛姬誕生450周年官方網站)

因此我們便來談談清顯的這三個課題，首先第一個課題及第二個課題可以一起討論。

蘆名氏與佐竹氏的威脅

如前所述，蘆名氏的威脅可以說從清顯之父隆顯的時代便發生對立，雖然一度在天文二十年(1551年)和解，但是仍保持微妙並不時衝突的情勢，為此隆顯乃強化與伊達氏的關係，以與蘆名盛氏對抗，由於伊達輝宗與蘆名盛氏不睦，因此輝宗也全力支援田村隆顯，但是隨者進入永祿年間，北常陸的佐竹氏開始北進，並降伏石川(以今日的福島縣石川郡石川町一帶為根據地)、岩城等名族，而與蘆名氏、田村氏衝突，面對佐竹義重這個異國兇徒的威脅，蘆名盛氏、田村清顯及伊達輝宗乃進行和解，一致對抗鬼義重的北進。

田村清顯之敵 東方眾盟主 佐竹義重
圖取自遊戲信長之野望 大志

而清顯當家的初期，便在這個背景之下，曾與蘆名氏合作，一同出兵對抗佐竹義重。

元龜年間(1570~1574)年代 南奧情勢圖

除了南侵石川郡的石川氏領地之外，而我們從蘆名盛氏的書信中，也能看到田村軍多次與佐竹軍作戰，包含一族的田村月齋(賴顯)曾經擊退佐竹軍的入侵，或是田村軍與蘆名軍共同作戰，一同進攻佐竹氏位於陸奧南部南鄉的據點寺山城(福島縣棚倉町)。

佐竹氏北進前線基地 南鄉 寺山城以及周邊勢力情勢圖

如針對元龜二年，蘆名盛氏、田村清顯的聯軍進攻佐竹氏的寺山城上，蘆名盛氏寫給留守領國的家臣便提及:

「因為(田村)清顯及(蘆名)盛興的馬迴(旗本)於寺山城牽制之下，並攻擊了羽黑(福島縣塙町)，兩千之敵中殲敵五百，對於決定南鄉的一戰能有這樣的成果，是我的本願。田村眾也在攻略寺山城上勇猛的戰鬥，戰鬥本身並不有趣。」

或是同樣是蘆名盛氏的書信也曾提及在元龜二年(1571年)或三年(1572年)二月在滑津爆發的戰爭中提到:

「月齋始，田之眾走入侯上，佐眾敗軍，手負越度無濟限侯」(原文)

「月齋為首，田之眾者(田村軍)攻入其中，佐眾(佐竹軍)大敗，傷亡不計其數」

於對抗佐竹等敵人的戰鬥中活躍的田村月齋
圖取自遊戲信長之野望 大志

此外我們也能看到清顯指示家臣為了防備佐竹義重入侵，而要求動員的書信。故在清顯當家初期的元龜年間，清顯是採取與舊敵蘆名盛氏和解，並與之聯手對抗新的敵人佐竹義重。

然而好景不常，天正二年九月六日，一直抱病微恙的田村隆顯病歿，而也在前一日九月五日，蘆名盛氏與當時臣服於佐竹氏的白川義親聯絡，並在同年閏十一月與白川、石川、佐竹和解，倒向佐竹陣營。

面對蘆名氏「再度」的改變陣營，清顯乃隨即面對了來自西面蘆名以及南邊的佐竹、白川、二階堂(以今日的福島縣須賀川市一帶為根據地)及石川等家的威脅，即使是東南的岩城，當時也服屬於佐竹陣營，並與上述諸家開始形成一個以佐竹義重為首的「東方眾」的軍事同盟，面對這樣龐大的領主聯盟的威脅，田村氏只有東面的相馬氏及北面的伊達氏保持友好關係，然而兩家也相互陷入衝突，因而使得田村氏面臨困境。

天正二年後(1574年後)南奧情勢圖

然而為了打破這困境，田村清顯並非坐以待斃，而是仿效當年父親隆顯一樣在蘆名氏改變陣營後，進攻西面的安積郡西部地區，因而田村清顯在天正三年(1575年)對同地進行了猛攻，同時也致力於強化與小田(以今日的茨城縣筑波市一帶為根據地)、北條(以今日的神奈川縣小田原市一代為根據地)等的關係，來對抗佐竹義重的「東方眾」。

而天正三年(1575年)的安積郡攻略，最初田村氏是佔有優勢的，但是戰事長期化之下，日漸對田村氏不力，而位於東安積郡的鹽松地區(位於今日的二本松市內)的小濱城主大內定綱，或許是在這背景之下，與田村清顯決裂，不再臣服於田村氏，而使清顯的勢力大幅萎縮。不過在伊達輝宗的調解下，田村清顯於天正五年(1577年)與蘆名盛氏和解。

遊戲信長之野望 大志 中的田村清顯 志
可說是切中田村清顯 外交 作戰的核心思想 保全家族

然而即使如此，面對者佐竹、蘆名為首的北關東、南奧領主聯盟的「東方眾」的威脅，以及大內氏的反抗，天正二年蘆名氏與佐竹氏的和解可說是對於田村清顯來說，是沉重的一擊，也或許因為這樣，清顯乃更希望借助北方的姻親伊達氏的力量，因而最終與伊達輝宗達成協議，將清顯的獨生女愛姬嫁給輝宗的嗣子伊達政宗，此年為天正七年(1579年)，愛姬12歲，政宗13歲。

田村清顯的獨生女 愛姬

大內氏的決裂與伊達政宗

而在田村氏的領國中，位於田村氏居城三春城北方的鹽松地區，則有大內氏及石川彈正等家族在永祿年間至天正初年臣服於田村氏。

說起大內氏，其本是鹽松地區的領主石橋氏的重臣，石橋氏本是陸奧名族，活躍於室町時代中期，但是在戰國時代已走向沒落，最後一位當主石橋久義(尚義)長年為重臣大內氏等軟禁，把持家中實權，最終也在永祿年間為大內氏等勾結田村隆顯，而放逐石橋久義，鹽松石橋氏滅亡。

放逐主君石橋久義而滅亡主家石橋氏的大內氏，在保持一定的獨立性下，臣屬於田村隆顯、清顯父子，然而進入天正年間，相信是在天正三年(1575年)~天正八年(1580)之間，反抗當時情勢已經相對嚴峻的田村清顯，這點我們能從一封蘆名盛氏年份不詳並在六月二十四日發出的書信中提及

「此次二本松、鹽松與田村決裂」

二本松指的是統治今日二本松市一帶的二本松畠山氏，鹽松指的即是鹽松地區服屬田村氏的大內氏，由於蘆名盛氏卒於天正八年(1580年)，因此這封信被推定年代應在這之前田村清顯與大內氏已經發生問題。

另一方面大內定綱也曾寫信給伊達家的亘理重宗說道:

「三春と何栽覽六ヶ敷事出来侯由」(原文)

「與三春發生了點麻煩事」

但到底大內定綱所說與三春(田村氏)發生麻煩事是什麼問題呢?

雖然沒有明說，讓我們無法一口斷定，但是在以政宗為主題的《政宗記》則提及在田村軍與岩城軍對戰時，大內定綱、親綱兄弟也加入田村軍，但是田村一族的田村清忠(又名清通，梅雪齋顯基之子，田村清康堂兄弟)的家臣卻與大內親綱的家臣衝突，後來田村清顯進行了處置，但是大內定綱、親綱兄弟對於處置方式感到不滿，因而引發了田村清顯與大內兄弟的矛盾。

遊戲 信長之野望大志 中的大內親綱

面對這樣的情況，田村清顯乃數次興兵討伐，特別是在天正十一年(1583年)後，本以關係惡劣的田村、大內兩家的戰鬥走向白熱化，然而在猛將大內定綱的奮戰下，大內氏連敗田村氏，經歷連敗的田村氏，乃改採守勢，企圖在與大內氏的邊境築砦防衛，但是這邊境築砦的工作卻仍為大內氏所破，甚至逼得田村清顯在天正十二年(1584年)八月率領弟弟田村氏顯(友顯)等親征大內氏，然而清顯的親征卻以慘敗收場，親弟善九郎氏顯也在討伐大內定綱的戰爭中為大內氏所敗，因而戰死。

於對抗大內氏的戰爭中戰死的 田村清顯之弟 田村氏顯(友顯)
圖取自遊戲信長之野望 大志

因而在南方及西方與二階堂、石川乃至蘆名、佐竹等家族作戰僵持、東南的岩城氏也不睦的情況下的田村氏，大內氏儼然成為了田村家在北方的一根刺，且每次想拔除卻遭到更沉重的打擊。

屢次擊敗田村軍的猛將 小濱城主 大內定綱
圖取自遊戲 信長之野望 大志

無法擊潰大內定綱的田村清顯，乃求援於自己的女婿伊達政宗，此時的政宗正好剛從父親輝宗手中繼承家業，面對岳丈的危難，同時一度屈服伊達政宗的大內定綱也轉向蘆名、佐竹的「東方眾」陣營，因此伊達政宗義不容辭的加勢支援岳丈，因而在天正十三年(1585年)閏八月從米澤出陣，並在閏八月十七日與田村清顯於川俣的蕨平見面，而這次的老丈人與女婿的見面，既可能是愛姬出嫁六年後，兩人的首次見面，也可能是唯一的一次。

田村清顯的女婿 伊達政宗 騎馬像

在這次政宗與清顯的見面中，兩人約定聯手對抗大內氏，並約定在閏八月二十三日進攻大內氏的支城小手森城。

而兩軍的攻勢因為大雨而延遲一天，但仍在閏八月二十四日對小手森城發起攻勢，在田村、伊達的聯軍攻勢下，開始進攻大內氏所控制的小手森城，在經過伊達軍的猛攻之下，天正十三年(1585年)閏八月二十七日，小手森城淪陷。

而在這時候，或許是為了立威，也可能是報復岳丈田村清顯遭大內定綱欺壓之仇，伊達政宗作了一件當時鮮為少見之事，即屠城，據傳守小手森城內的八百人不分男女老幼，乃至牲畜，皆遭屠殺。

小手森屠城 圖取自遊戲 信長之野望 大志

當時雖處戰國時代，但是屠城仍是十分少見的行為，這是一來武家之間彼此往往都有姻親關係，因此在都是「親戚」的前提之下，特別是在奧羽，很少會發生慘烈的屠城行為，更多的是在中立的第三者(通常也是姻親或是鄰近領主)的調停下結束紛爭。

且更多的情況，比起屠殺城內的人口，更多的是將落敗者俘虜為奴，進行人口販賣，透過奴隸貿易成為另外一個勝利者的收入來源。

這就是伊達政宗

「男女八百人 一個不留 眼見之物皆殺!」

的小手森屠城，而或許青年的政宗會做出如此激烈的舉動，除了替岳丈田村清顯掃平障礙的大內氏之恨外，也與向外立威、殺雞儆猴有關，因為即是在寫給大舅的山形義光(最上義光，其妹保春院為政宗母親)，也是宣傳道:

「女兒幼童，就連城內的狗都通通殺光，合共千餘!」

而大內定綱在遭到伊達軍進攻之前，也曾經前往米澤參上，表達臣服新任伊達氏當主之意，然卻在不久之後改投「東方眾」，因此在伊達政宗來看，大內定綱的這個舉動是一種「背叛」以及「輕視」政宗這位的年輕伊達氏當主的舉動，可能也因為如此，才對於小手森的城眾做出異於常人的狠勁，以震攝小濱城的大內定綱及其他奧羽的領主，而類似的殺雞儆猴的屠城，在其他家族中也能看到，如上杉景勝及直江兼續也曾經為了震攝敵人，而分別對支援新發田重家的小田切家的赤谷城，及在長谷堂之戰中對山形(最上)家的畑谷城進行屠城。

與伊達政宗同樣曾為殺雞儆猴而屠城的 上杉景勝&直江兼續 主從像

小手森屠城的狠勁，或許也真的讓小濱城的大內定綱感到恐慌，在小手森城遭屠城後一個月後，大內定綱也放棄小濱城，棄城逃亡投靠二本松氏。

經過這一連串的戰鬥，田村清顯在女婿伊達政宗的支援下，解決了在北面造成威脅的大內兄弟，然而本是田村清顯領地的鹽松地區，也順理成章的成為了伊達政宗領地的一部份，而與田村氏完全劃清關係。

相馬氏與伊達氏的調停

而說起田村清顯的外交，不得不提的就是他做為中立的第三者，調停伊達氏及相馬氏的戰火，在過往的文章中，筆者也在專題系列-田村、伊達與相馬的三角恩怨-中介紹了三家的恩怨，當中由於筆者已經在-愚父跟伊達政宗因故不和 因此勸酒給伊達之事，恕我難以執行!-進行了介紹，因此這邊便不在多做說明，而可參考拙作。

田村清顯、伊達輝宗與相馬父子關係示意圖

田村氏的家紋及出身

雖然田村氏的出身被認定為坂上田村麻呂之後，自江戶時代以來，伊達藩也不斷宣傳藩祖政宗之妻，「國母」愛姬出身之高貴，而在愛姬強烈遺願下復興的娘家田村家，也以坂上田村麻呂後裔自居，並使用被認為是坂上田村麻呂家紋的車前草紋(茗荷)紋。

田村氏家紋
車前草紋(茗荷)紋

不過田村氏的家紋也有左巴紋，而即使是在今日松島瑞巖寺的陽德院祠堂(靈屋)中，也能看到陽德院建築多雕有左巴紋，加上隆顯、清顯父子在自稱上是自稱平姓，如寫給伊達政宗的書信中，清顯便自稱為 平清顯，而與室町時代的田村庄主自稱藤原氏有所不同。

左巴紋

陽德院(愛姬)祠堂
建築中多有左巴紋雕飾

陽德院(愛姬)祠堂
建築中多有左巴紋雕飾

因此極有可能，在室町時代時，田村庄主的田村氏是藤原氏流，並使用車前草紋，但是隨者平姓田村氏的義顯、隆顯、清顯一脈的崛起，平姓田村氏的義顯一脈在繼承了藤原流田村氏的田村庄主家名的同時，也仍保持了平姓的意識，因此左巴紋極有可能是平姓田村氏最初的家紋，並在進入戰國時代後，仍保持者平姓的意識而會在寫給他家武士的書信中自稱平清顯。

伊達政宗收 田村清顯書信
信中署名 田村清顯 署名為 平清顯 並蓋有 清顯二字的黑印章
(圖引自 特別展 陽德院 愛姬 圖錄)

結語

伊達政宗之父親們伊達輝宗及田村清顯，是我們戰國同好們既熟悉但是又陌生的人物，同好們(包含日本人)往往會只把他們定位在龍之父(岳父)，而似乎忽略他們二人做為一位戰國時代領主及一族當家的一面，因此透過這次的機會，筆者及站長希望可以透過這兩篇「龍之父」系列的文章，來真實還原伊達政宗的「父親們」，他們做為一位領主及當家，自身獨特的一面，而非他人的附屬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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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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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簡傳系列

三春城的建城者-田村義顯簡傳(14XX~1561)
三春之鬥將~田村隆顯~(1xxx~1574)(壹)雌伏之時
三春之鬥將~田村隆顯~(貳)一路向西
三春之鬥將~田村隆顯~(參)安積郡主
三春之鬥將~田村隆顯~(肆)福聚寺掟書
三春之鬥將~田村隆顯~(伍)三春之鬥將

田村清顯—四面楚歌的「龍之父」
人物簡傳 田村愛(愛姬)簡傳(1568~1653)
三春田村氏的攻擊大將~攻月齋-田村月齋傳~(上)(1488年前?~1590年後?)
三春田村氏的攻擊大將~月一統-田村月齋傳~(下)(1488年前?~1590年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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蝦米!伊達政宗竟然家暴妻室?-田村、伊達與相馬的三角恩怨-(上)
愚父跟伊達政宗因故不和 因此勸酒給伊達之事，恕我難以執行! -田村、伊達與相馬的三角恩怨-(中)
伊達政宗以德報怨(?):關原之戰相馬改易秘話-田村、伊達與相馬的三角恩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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